第四次，學會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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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次，學會笑
綠嶺空島。
啪嗒一聲，落子。
“該你了。”
白月林的瞳孔瞬間收縮，然後重新聚焦，看向眼前那個，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，也不會表現出任何異樣的少年。又一次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小腹，沒有摸到粘稠的鮮血，卻摸到了一種嘔吐的情感，前一刻淒慘死亡的場景閃回，白月林低著頭，大口喘息著，冷汗自額頭而出，浸透了全身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棋局正在中盤，還是白月林領先，丹尼爾已經下完一子，他發現白月林突然變得有些不太對勁，於是關切地問道，“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一陣強烈的無法抑制的反胃，大量的胃容物逆流而上，沖出咽喉，沖向牙關，但低著頭的白月林卻是睜大眼睛，用手捂住嘴巴，咬緊，硬是沒有吐出來。有生以來，白月林還是第一次這麽做，嘴巴裏那經過咽喉的難受的酸脹感讓她差點就撐不住了，好在她趕緊狠下心，一口咽了下去。
“呼額……”仿佛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，白月林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巴，只覺得酸酸的，自己又一次打破了淑女的下限，那種早已被丟到不知道地方的東西，“水……”
“水的話，這裏就有……”丹尼爾下意識地推過那杯放了聖灰的酒，但看到白月林擡起頭，那眼神已經明顯和彌留之際的將死之人毫無區別，是一副快要潰散的樣子，他就立刻起身去拿水，“我馬上去拿！你等一下！”
目送丹尼爾倉促離去，白月林頓時有些後悔，剛剛自己為了隱瞞身體的不適而強撐的行為，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惡心。完全虛脫的白月林趴在桌子上，眼前一片模糊，喘息著，費力地思考著，接下來要做什麽。
游離的模糊的視線遇到那杯酒，瞬間就變得清晰起來。
呼，吸，呼，吸。
稍微好點了。
於是，緩過氣來的白月林陷入了沈思。
存檔點在棋局的中局，眾人都已經回來了，林仁和塗山心心在洗澡，艾莉茲和童嗣在閑聊，觀棋的凱思雅還沒有加入戰鬥，所以之前交代過的事情也不用再重覆。艾莉茲已經說明餘和春要求挪移空島，白月林也已經同意，但還沒有定下目的地。楊語風還沒有被童嗣送走，他的父親會為了他遣送都市-203與無人機列隊前來，但還需要一點時間它們才會出現在視野中，所以白月林還需要再次下達指令，借林仁的通靈術點明都市-203裏面沒人，丹尼爾可以隨便砍。
這是現狀，那麽，目標呢？
第一，不能讓丹尼爾碰到賽斯格特水晶或者是矽晶，他只能遠程攻擊。第二，不能讓莊沐和林仁吞下聖灰融合成為雙星，那樣只會造成不幸。第三，必須讓塗山心心與林仁互動，讓她親口說明，所謂塗山根本不存在，她來自另一個世界，這樣就可以盡早進行十劫的突破，也能讓她收獲完美的情感。第五，絕對不能死任何一個人。
以上五點，是自己必須一次做到，一個不落的完美輪回通關條件，只有這樣，自己才能心甘情願地“存檔”。
有點困難，最大的問題是極地的桂，那家夥的三重封印實在是太難解決了。沒有雙星和塗山心心，戰力嚴重不足，己方根本無法與之戰鬥，所以，必須先讓塗山心心完成十劫的突破，然後再去極地。過去之後，用童嗣的能力發起偷襲，不廢話，上來就敲悶棍，敲完就跑，跑遠了再回來，多試幾次，也許就能做到無傷通關。
還有那bug一般的死宣之槍，絕對不能讓桂用出來，不然星球被毀，一切白搭。
簡直就像游戲一樣，每一步都必須策劃好啊。
白月林略微恢覆了一點力氣，看四下沒人，丹尼爾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回來，於是就掀開衣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，從剛剛開始，就感覺有些不舒服，所以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。
只見一道深色的疤痕，似乎是很久以前的重傷留下的痕跡，呈橄欖狀出現在白月林的小腹，看上去十分猙獰可怖，頓時嚇得白月林楞住好一會兒。幾乎是無意識地，白月林試著捏了捏那個傷疤，感覺那個地方的肌肉和神經似乎有些敏感，再用力一揪，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疼痛，再接著以相當的力道狠狠拍一下，產生的疼痛幾乎要讓白月林昏厥過去。
白月林沒有叫出來，不然整個空島都會聽見。
她原本恢覆了一點力氣，卻因為這一拍全部散掉，整個人又變得萎靡不振，癱軟在桌子上，大腦一片空白，冷汗直流，回過神來時，又被深刻的恐懼籠罩。
這個地方，連續兩次輪回，前一次是被丹尼爾砍了一刀再被巨人踩了一腳，這一次是被桂用黑雷貫穿攪碎，都是致死的傷口。但是，但是，無論如何，這是輪回啊，是死亡之後時間節點的跳躍，為什麽傷口還會留下來，為什麽還會變成舊傷？舊傷也就算了，為什麽還會變成致命的弱點？常人的力量輕輕一打就虛脫，如果是妖精神使的力量，豈不是被碰到我就立刻休克死掉了？
為什麽啊？到底是為什麽？水膜之前那麽多次輪回，致死的傷口都沒有留到下一次啊！爾達斯，你到底在想些什麽？為什麽要這樣折磨我？
白月林幾乎要哭出來了，不對，是已經哭出來了，只不過沒有聲音而已。
這個時候，去拿水的丹尼爾跑了過來，身後還跟著塗山心心和林仁：“白月林，你的水，現在好一點了嗎？剛剛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謝謝，現在好一點了。”白月林趕緊收好衣服，接過水，裝作平靜地喝起來，不想讓之前拍出來的還沒有消散的劇痛表現在臉上，因為這傷口一旦被發現，是絕對沒法解釋清楚的，而自己必須控制住劇情推進的節奏，“啊，心心，你在這裏……”
“我剛洗完澡出來，就看見丹尼爾慌慌張張地跑來跑去，我想你們兩個不是在下棋嗎，問了才知道，你突然一陣不舒服，好像是要吐了……”塗山心心一如既往地十分關心白月林，這個時候又湊上來，吻了吻白月林的額頭，問道，“你是感冒了嗎？為什麽會想吐啊？”
“不是感冒啦，就是，就是突然有點反胃。”白月林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，只好這樣敷衍，“我也不太清楚，但現在好多了。”
“真的好多了？”塗山心心擔心地問道，“你臉色很蒼白哦。”
“真沒事。”白月林無奈地笑著，說道。
“這叫苦笑吧。”正巧路過的莊沐說道，“不要強撐，有什麽事就直說。”
“真的沒事，大家，大家不用擔心啦，休息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蒼白無力的語言，令空氣冰冷下來。
“丹尼爾得負責吧。”林仁似是提出建議般地突然說道。
“啊？她，她自己突然那樣，我只是很普通地和她下棋而已，除此之外什麽都沒做啊。”丹尼爾面對從天而降的黑鍋，急忙爭辯道，“凱思雅可以作證，我真的什麽都沒做！”
“他是什麽都沒做啦，除了一直色瞇瞇地盯著月林看。”凱思雅把頭別過去，好像是在發脾氣，“除此之外什麽都沒做。”
“哈？這算什麽啊！被我盯著看就會吐嗎？這是什麽邏輯？”
“那說明你可能長得比較醜吧。”林仁一臉認真地說道。
“你小子也沒帥到哪裏去吧？不要突然就人身攻擊啊！小心我砍你哦！！”丹尼爾暴怒，眼看就要拔刀，卻被凱思雅一下敲頭打斷，“呃啊！”
“林仁，你還是不要欺負他了，錯不在丹尼爾，是我自己的問題。”白月林忍不住笑道，“是我沒忍住。”
“嗯，那總得有個理由吧，是因為你自己？你自己身體的原因？”林仁認真地思考著，然後就得出了一個結論，“啊，我知道了，肯定是那個。”
“哪個？”白月林倒好奇，林仁這是怎麽個猜法。
“你是孕吐吧？”林仁一臉平靜帶著好奇，歪著腦袋問道。
莊沐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，捂著肚子走到了一邊。
“孕吐個鬼啊！！”白月林忍不住喊道，“為什麽會這麽跳躍啊？個人身體問題有很多啊，為什麽一定是孕吐啊！你是不是故意氣我啊？這裏那麽多情侶，就我一個單身！！你是不是故意的，我哪裏有機會孕吐啊！”
“哦，那麽說，你還是想有機會的咯？”林仁不懷好意地笑著問道。
“別扯遠了！我的意思是這不是孕吐！”白月林拍案而起，震得桌上棋子嘩啦響，然後用手指著林仁，紅著臉喊道，“給我道歉！再怎麽樣開玩笑都有個限度啊林仁！！”
“幹嘛那麽激動，孕吐就孕吐嘛，孕育生命不是很光榮的事情嗎？難道說……”林仁突然一敲手心，做出一個經典的恍然大悟的樣子，說道，“啊，我知道了，原來丹尼爾還是要負責的，對吧？”
空氣有些凝固。
“誒？”丹尼爾沒有反應過來，此時一個更大的鍋掉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“不過吶，你和白月林下棋，邊上還有凱思雅，我們這才離開多久，三十分鐘不到吧，你也太快了吧？這就是新人類的速度嗎？好可怕。”林仁一副煞有介事地樣子，連連後退，揮揮手，說道，“哎呀，如果是我的話，我可吃不消呢，你說對吧，心心？”
塗山心心一手捂著嘴，一手用力地拍著林仁的肩膀，看著就是笑瘋了。
“給給給給給給給我道歉！我我我我我才不是！！”白月林的臉頰頓時紅到了耳根，她話都說不清楚，差點就要掀桌子了，“孕孕孕孕你外婆家的香蕉皮！！”
“好啦好啦，這不是精神多了嗎？完全不用擔心嘛。”林仁笑著說道，“應該是沒事吧，要是連聽葷段子的力氣都沒有了，那真的是出大問題呢。”
眾人這才發現，林仁原來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為白月林鼓氣。
白月林楞在那裏，看著林仁那少見但溫柔的笑，小心臟頓時悸動了一下。
“謝謝……”白月林低下頭，重新乖乖坐好，不敢直視林仁，像一個初戀的少女。
林仁朝自己眨了眨眼睛，只是微笑。
林仁這家夥，不愧是自己第一次遇到的人，還挺溫柔的嘛。
自己也會這樣受到大家的簇擁，受到大家的關心呢。
這是一種承認，對我努力的承認。
對，不論多少次輪回，都有大家在自己的身邊，我的努力從來沒有白費，一切都是為了自己，還有大家的笑容，這樣就足夠了。這就是支撐著自己繼續前進的動力，為了每一個人，可能最好的最完美的結局，我才會選擇以自己的痛苦換來大家的幸福。
只要還有聽葷段子的力氣，我就會繼續前進。
爾達斯，你阻止不了我的，我有比虛辰更加溫暖的力量支撐我。
去撕裂水膜，毀滅群星。
身旁又吵鬧嬉笑起來。
“沒事，你能打起精神就好……餵餵餵，丹尼爾，你怎麽這幅表情……等等，你，你不要過來，丹尼爾，把刀放下，有話好好說……什麽叫可以覆活就能隨便砍？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……心心？你怎麽跑那麽遠？誒？哇哇哇，你不要過來啊！”
看著林仁被丹尼爾拿著刀一路追，邊上的大家一副袖手旁觀幸災樂禍的樣子，白月林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完全從陰影中走了出來。
嗯，只要適當展現出自己的軟弱，不要太逞強，學會依靠大家，就可以了。
就可以繼續下去，前進，超越。
不必獻上挽歌。
如果這樣的生活，能夠一直持續下去，該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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綠嶺空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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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沒事吧？”棋局正在中盤，還是白月林領先，丹尼爾已經下完一子，他發現白月林突然變得有些不太對勁，於是關切地問道，“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一陣強烈的無法抑制的反胃，大量的胃容物逆流而上，沖出咽喉，沖向牙關，但低著頭的白月林卻是睜大眼睛，用手捂住嘴巴，咬緊，硬是沒有吐出來。有生以來，白月林還是第一次這麽做，嘴巴裏那經過咽喉的難受的酸脹感讓她差點就撐不住了，好在她趕緊狠下心，一口咽了下去。
“呼額……”仿佛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，白月林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巴，只覺得酸酸的，自己又一次打破了淑女的下限，那種早已被丟到不知道地方的東西，“水……”
“水的話，這裏就有……”丹尼爾下意識地推過那杯放了聖灰的酒，但看到白月林擡起頭，那眼神已經明顯和彌留之際的將死之人毫無區別，是一副快要潰散的樣子，他就立刻起身去拿水，“我馬上去拿！你等一下！”
目送丹尼爾倉促離去，白月林頓時有些後悔，剛剛自己為了隱瞞身體的不適而強撐的行為，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惡心。完全虛脫的白月林趴在桌子上，眼前一片模糊，喘息著，費力地思考著，接下來要做什麽。
游離的模糊的視線遇到那杯酒，瞬間就變得清晰起來。
呼，吸，呼，吸。
稍微好點了。
於是，緩過氣來的白月林陷入了沈思。
存檔點在棋局的中局，眾人都已經回來了，林仁和塗山心心在洗澡，艾莉茲和童嗣在閑聊，觀棋的凱思雅還沒有加入戰鬥，所以之前交代過的事情也不用再重覆。艾莉茲已經說明餘和春要求挪移空島，白月林也已經同意，但還沒有定下目的地。楊語風還沒有被童嗣送走，他的父親會為了他遣送都市-203與無人機列隊前來，但還需要一點時間它們才會出現在視野中，所以白月林還需要再次下達指令，借林仁的通靈術點明都市-203裏面沒人，丹尼爾可以隨便砍。
這是現狀，那麽，目標呢？
第一，不能讓丹尼爾碰到賽斯格特水晶或者是矽晶，他只能遠程攻擊。第二，不能讓莊沐和林仁吞下聖灰融合成為雙星，那樣只會造成不幸。第三，必須讓塗山心心與林仁互動，讓她親口說明，所謂塗山根本不存在，她來自另一個世界，這樣就可以盡早進行十劫的突破，也能讓她收獲完美的情感。第五，絕對不能死任何一個人。
以上五點，是自己必須一次做到，一個不落的完美輪回通關條件，只有這樣，自己才能心甘情願地“存檔”。
有點困難，最大的問題是極地的桂，那家夥的三重封印實在是太難解決了。沒有雙星和塗山心心，戰力嚴重不足，己方根本無法與之戰鬥，所以，必須先讓塗山心心完成十劫的突破，然後再去極地。過去之後，用童嗣的能力發起偷襲，不廢話，上來就敲悶棍，敲完就跑，跑遠了再回來，多試幾次，也許就能做到無傷通關。
還有那bug一般的死宣之槍，絕對不能讓桂用出來，不然星球被毀，一切白搭。
簡直就像游戲一樣，每一步都必須策劃好啊。
白月林略微恢覆了一點力氣，看四下沒人，丹尼爾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回來，於是就掀開衣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，從剛剛開始，就感覺有些不舒服，所以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。
只見一道深色的疤痕，似乎是很久以前的重傷留下的痕跡，呈橄欖狀出現在白月林的小腹，看上去十分猙獰可怖，頓時嚇得白月林楞住好一會兒。幾乎是無意識地，白月林試著捏了捏那個傷疤，感覺那個地方的肌肉和神經似乎有些敏感，再用力一揪，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疼痛，再接著以相當的力道狠狠拍一下，產生的疼痛幾乎要讓白月林昏厥過去。
白月林沒有叫出來，不然整個空島都會聽見。
她原本恢覆了一點力氣，卻因為這一拍全部散掉，整個人又變得萎靡不振，癱軟在桌子上，大腦一片空白，冷汗直流，回過神來時，又被深刻的恐懼籠罩。
這個地方，連續兩次輪回，前一次是被丹尼爾砍了一刀再被巨人踩了一腳，這一次是被桂用黑雷貫穿攪碎，都是致死的傷口。但是，但是，無論如何，這是輪回啊，是死亡之後時間節點的跳躍，為什麽傷口還會留下來，為什麽還會變成舊傷？舊傷也就算了，為什麽還會變成致命的弱點？常人的力量輕輕一打就虛脫，如果是妖精神使的力量，豈不是被碰到我就立刻休克死掉了？
為什麽啊？到底是為什麽？水膜之前那麽多次輪回，致死的傷口都沒有留到下一次啊！爾達斯，你到底在想些什麽？為什麽要這樣折磨我？
白月林幾乎要哭出來了，不對，是已經哭出來了，只不過沒有聲音而已。
這個時候，去拿水的丹尼爾跑了過來，身後還跟著塗山心心和林仁：“白月林，你的水，現在好一點了嗎？剛剛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謝謝，現在好一點了。”白月林趕緊收好衣服，接過水，裝作平靜地喝起來，不想讓之前拍出來的還沒有消散的劇痛表現在臉上，因為這傷口一旦被發現，是絕對沒法解釋清楚的，而自己必須控制住劇情推進的節奏，“啊，心心，你在這裏……”
“我剛洗完澡出來，就看見丹尼爾慌慌張張地跑來跑去，我想你們兩個不是在下棋嗎，問了才知道，你突然一陣不舒服，好像是要吐了……”塗山心心一如既往地十分關心白月林，這個時候又湊上來，吻了吻白月林的額頭，問道，“你是感冒了嗎？為什麽會想吐啊？”
“不是感冒啦，就是，就是突然有點反胃。”白月林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，只好這樣敷衍，“我也不太清楚，但現在好多了。”
“真的好多了？”塗山心心擔心地問道，“你臉色很蒼白哦。”
“真沒事。”白月林無奈地笑著，說道。
“這叫苦笑吧。”正巧路過的莊沐說道，“不要強撐，有什麽事就直說。”
“真的沒事，大家，大家不用擔心啦，休息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蒼白無力的語言，令空氣冰冷下來。
“丹尼爾得負責吧。”林仁似是提出建議般地突然說道。
“啊？她，她自己突然那樣，我只是很普通地和她下棋而已，除此之外什麽都沒做啊。”丹尼爾面對從天而降的黑鍋，急忙爭辯道，“凱思雅可以作證，我真的什麽都沒做！”
“他是什麽都沒做啦，除了一直色瞇瞇地盯著月林看。”凱思雅把頭別過去，好像是在發脾氣，“除此之外什麽都沒做。”
“哈？這算什麽啊！被我盯著看就會吐嗎？這是什麽邏輯？”
“那說明你可能長得比較醜吧。”林仁一臉認真地說道。
“你小子也沒帥到哪裏去吧？不要突然就人身攻擊啊！小心我砍你哦！！”丹尼爾暴怒，眼看就要拔刀，卻被凱思雅一下敲頭打斷，“呃啊！”
“林仁，你還是不要欺負他了，錯不在丹尼爾，是我自己的問題。”白月林忍不住笑道，“是我沒忍住。”
“嗯，那總得有個理由吧，是因為你自己？你自己身體的原因？”林仁認真地思考著，然後就得出了一個結論，“啊，我知道了，肯定是那個。”
“哪個？”白月林倒好奇，林仁這是怎麽個猜法。
“你是孕吐吧？”林仁一臉平靜帶著好奇，歪著腦袋問道。
莊沐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，捂著肚子走到了一邊。
“孕吐個鬼啊！！”白月林忍不住喊道，“為什麽會這麽跳躍啊？個人身體問題有很多啊，為什麽一定是孕吐啊！你是不是故意氣我啊？這裏那麽多情侶，就我一個單身！！你是不是故意的，我哪裏有機會孕吐啊！”
“哦，那麽說，你還是想有機會的咯？”林仁不懷好意地笑著問道。
“別扯遠了！我的意思是這不是孕吐！”白月林拍案而起，震得桌上棋子嘩啦響，然後用手指著林仁，紅著臉喊道，“給我道歉！再怎麽樣開玩笑都有個限度啊林仁！！”
“幹嘛那麽激動，孕吐就孕吐嘛，孕育生命不是很光榮的事情嗎？難道說……”林仁突然一敲手心，做出一個經典的恍然大悟的樣子，說道，“啊，我知道了，原來丹尼爾還是要負責的，對吧？”
空氣有些凝固。
“誒？”丹尼爾沒有反應過來，此時一個更大的鍋掉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“不過吶，你和白月林下棋，邊上還有凱思雅，我們這才離開多久，三十分鐘不到吧，你也太快了吧？這就是新人類的速度嗎？好可怕。”林仁一副煞有介事地樣子，連連後退，揮揮手，說道，“哎呀，如果是我的話，我可吃不消呢，你說對吧，心心？”
塗山心心一手捂著嘴，一手用力地拍著林仁的肩膀，看著就是笑瘋了。
“給給給給給給給我道歉！我我我我我才不是！！”白月林的臉頰頓時紅到了耳根，她話都說不清楚，差點就要掀桌子了，“孕孕孕孕你外婆家的香蕉皮！！”
“好啦好啦，這不是精神多了嗎？完全不用擔心嘛。”林仁笑著說道，“應該是沒事吧，要是連聽葷段子的力氣都沒有了，那真的是出大問題呢。”
眾人這才發現，林仁原來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為白月林鼓氣。
白月林楞在那裏，看著林仁那少見但溫柔的笑，小心臟頓時悸動了一下。
“謝謝……”白月林低下頭，重新乖乖坐好，不敢直視林仁，像一個初戀的少女。
林仁朝自己眨了眨眼睛，只是微笑。
林仁這家夥，不愧是自己第一次遇到的人，還挺溫柔的嘛。
自己也會這樣受到大家的簇擁，受到大家的關心呢。
這是一種承認，對我努力的承認。
對，不論多少次輪回，都有大家在自己的身邊，我的努力從來沒有白費，一切都是為了自己，還有大家的笑容，這樣就足夠了。這就是支撐著自己繼續前進的動力，為了每一個人，可能最好的最完美的結局，我才會選擇以自己的痛苦換來大家的幸福。
只要還有聽葷段子的力氣，我就會繼續前進。
爾達斯，你阻止不了我的，我有比虛辰更加溫暖的力量支撐我。
去撕裂水膜，毀滅群星。
身旁又吵鬧嬉笑起來。
“沒事，你能打起精神就好……餵餵餵，丹尼爾，你怎麽這幅表情……等等，你，你不要過來，丹尼爾，把刀放下，有話好好說……什麽叫可以覆活就能隨便砍？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……心心？你怎麽跑那麽遠？誒？哇哇哇，你不要過來啊！”
看著林仁被丹尼爾拿著刀一路追，邊上的大家一副袖手旁觀幸災樂禍的樣子，白月林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完全從陰影中走了出來。
嗯，只要適當展現出自己的軟弱，不要太逞強，學會依靠大家，就可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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